张敬伟 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员
二十国集团(G20)汉堡峰会开幕,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和支持全球化成为本次峰会的焦点。
值得关注的是,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席峰会之前对德国进行了国事访问。两个联系紧密的经济大国,期望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推进一步,尤其是加强两国制造业战略的对接(中国制造2025与德国工业4.0)。中国对德国制造业的“工匠精神”相当推崇,德国希望借力中国来推展全球化。
中德两国领导人在峰会前的会晤,以及两国经贸关系的深化,有助于提振全球支持全球化的力量。这是全球第一大贸易国和第三大贸易国的强强联合,中国更希望德国也加入中国主导的“一带一路”建设,以便在后危机时代为亚欧和全球经济提供新的动力。以“一带一路”建设和亚投行为标志,中国在G20的话语权提升得更快,这也折射了G7在全球经贸体系中的话语权的降低。中国引领的新秩序,包括新型全球化,并没有预设政治屏障,而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因而,中国希望德国在这个体系中发挥重要作用。
德国有自己的考量,也有作为欧盟主导者的想法。但是从中德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发展看,德国会以自己的方式,务实参与中国的发展方略。但肯定的是,和中国一起阻击保护主义,推动新型全球化,符合德国的利益。据德国《每日镜报》7月5日报道,默克尔强调中国和德国能够为平息动荡并让世界变得更安宁作出贡献。
这里的动荡除了指全球地缘政治和恐怖主义等带来的安全动荡,也指全球弥漫的保护主义、逆全球化和民粹主义浪潮。默克尔和她的德国今年迎来了最大的挑战:特朗普主义的“美国优先”颠覆了美国传统的贸易观以及和西方世界的关系;英国脱欧引发了欧盟内部的民粹主义思潮;德国国内的右翼民粹挑战。欧洲大选年大局已定,德国大选建制派亦能稳定大局,默克尔最大的困扰就是特朗普。
特朗普5月份访欧给北约和G7的其他6个成员留下了不愉快的印象。特朗普不仅坚持美国观点,而且对德国贸易批评最甚。作为全球化的获益者,中德在全球化上存在共识,也是确保峰会成功的关键。
除了中德合作,欧盟和日本在峰会召开前的星期四,也签署了一项广泛的新自由贸易协定。照此协定,每年将有高达10亿欧元关税被取消,并将推动欧盟食品、药品和医疗服务出口。更重要的是,欧洲主流媒体强调这是欧盟和日本用多边贸易协定向特朗普示威,发出“全球化没死”的信号。
欧盟和日本作为美国的重要盟友,在美国放弃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的情势下,欧盟和日本签署自贸协定,明显是警告没有美国,欧盟和日本也可以把握全球化的大局。
几乎同时,三大国际组织负责人也在7月6日呼吁G20领导人采取措施推进贸易一体化,以促进全球经济发展。据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拉加德、世界银行(WBG)行长金墉和世贸组织(WTO)总干事阿泽维多当天发表联合声明,强调G20领导人应果断采取措施进一步加深贸易一体化,同时配合国内改革政策,这将有助于提高民众收入,推动全球经济增长。
汉堡G20峰会的主题“塑造联动的世界”,也凸显G20峰会推动全球化的决心与苦心。
G20峰会将矛盾的焦点盯向美国,因为参加峰会的特朗普总统,成为逆全球化的象征。但是特朗普会向全球化低头吗?特朗普的立场已经证明,他的“美国优先”既不会向美国国内的建制派屈服,更不可能理会G20发出的全球化信号。
值得一提的是,特朗普和普京的“双普会”估计会抢了G20峰会的风头,毕竟这是美俄关系恶化以来重要的一次元首会晤。当然,“双普会”也会在美国掀起更大的反特朗普声浪。